【嘉瑞】④人性与神性
注：看完预告 再看《异枝玫瑰》系列文。当你看到这篇文时代表本系列（共七篇不含番外）已全部完结。③④⑥⑦含正剧嘉。⑤⑥⑦含if线嘉×格瑞。在本系列中，if线嘉代称蔷薇，正剧嘉代称玫瑰。在正剧基础上会有一些改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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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巢穴内，“大英雄”领着一群受到惊吓的小孩，向出口奔跑着。
“大哥哥，你是来救我们的吗？”
“恩，别怕。跟着我，快走。”他心中估计着魔兽群马上就会围困住这里，到时候恐怕连他应付起来也会吃力。
临近洞口，那份不属于魔兽的气息让他警戒起来，
“什么人？谁在哪儿？”他手中凝聚着幽蓝色的元力，警惕地向洞口之人质问。
“哦？看来警惕心还不错，我是来见见他们大英雄的真面目的。”嘉德罗斯话中藏笑。
月光透过洞口映射进来，即使背光，他也能清晰看到眼前这个不速之客的脸，他长吸一口气，用着近乎确定的口吻，颤抖着喊到：“你是……玫瑰……”
“嗯？我想这应该是我和你的第一次见面吧，那么自然我的代号你是没有听说过才对。”
“那不重要，先让我带这些小孩离开，魔兽包围圈快形成了，没有多少时间了。”
“那如果，我非不呢？一群渣渣的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淡淡的金色在面前凝聚成大罗神通棍，金色的眸子泛着光给人一股蚀人的恶寒。
“你！”那位大英雄并没有因为暴怒而乱了分寸，相反他很快冷静下来，给那群孩子中稍长的一些交代一些事后，就径直迎了上来。
以一个不轻不重的元力冲击起手，虽然对嘉德罗斯并没有构成什么威胁，但是爆炸的烟尘足够让他们转移到一个开阔的地方了——魔兽巢穴外。
“快走！顺着地图，拿上这个，保持联络。”大英雄交代着，把一个元力装置递给一个孩子，让他们离开，然后目不转睛地盯着玫瑰。
“好啊，让碍事的人早点消失。”嘉德罗斯没有给多少面前这个“神秘人”喘息的机会。
“神秘人”提前打开了耳麦听着那一群孩子们的情况，一边吃力地和玫瑰打着，当然几乎都是在躲避玫瑰的进攻罢了。
“喂，我说，一味躲闪不正面应战可是会激怒我的，况且，你的元力不是那个颜色吧。”嘉德罗斯看着他身上围绕的淡淡蓝色光芒不屑地说着。
面对逐渐加快的攻势，“神秘人”只能拿出能够被元力附着的机械双刀协助作战，但依旧没能改变被压着打的处境。
“现在还不是时候。”他口中喃喃着，听着耳麦中魔兽的嘶吼越来越近。
“你还在掩饰什么？我给你有所保留的权利了吗？这个星球的‘大英雄’。”嘉德罗斯略带嘲讽的口吻中又能听出一些怒意。神通棍也回应了主人的心情，在下一次碰撞时骤然发力，将他狠狠地击落在地，形成一个半径数米的圆坑。
“神秘人”受到重创不出意外地咳出一口鲜血，“真是强横的力量，倒也在预期之内。”
“有……有魔兽，好大一只……救……救命！”耳麦中传来孩子们的求救声。
“咳咳咳，别慌，你们跑到什么地方了，告诉我。”“神秘人”艰难地直起身子，以一种相对和缓的语气以掩饰自己的伤势询问道。
“断魂桥前，明明马上就能出去了，但是有一只魔兽挡住了去路，啊！越来越近了。怎么办，大哥哥。”
“别怕，那就让我燃烧一次吧。”一直等待至今的元力终于有机会释放，元力伪装装置也因他的全以赴而难以正常工作，幽蓝的元力霎时变为金黄，金色的元力从空中向有元力定位的装置流去，准备给那魔兽致命一击。
“原来你一直在等的就是这个时刻吗？不过……想完成元力转运的前提是，你最好爆发出足够的力量抵抗我的进攻，不然就等着你守护的那群渣渣变为魔兽的果腹之物吧。”嘉德罗斯的攻击如期而至，一边抵御进攻一边传输元力显然不可能但是……
“我必须坚持到那边成功……这是我的承诺。”他的双手还没能从刚才的战斗中修整过来，紧握着双刀依旧在微微颤抖，身体很热，血液有一种剧烈的灼烧感，不知道是元力透支还是别的什么，反正都是此刻无暇思考的东西。
武器碰撞的声音一声强过一声，动静也越来越大，在再一次的碰撞中，嘉德罗斯并没有急着发力，而是笑了一声，对着他说到：“其实你不必再掩饰了，我想我知道你是谁了，异枝玫瑰。”趁着他震惊愣神的一瞬，嘉德罗斯一手执棍，一手撕破了他的斗篷，露出了他的脸——那是一张和嘉德罗斯几乎一模一样的面庞，同样金色眸子，金色短发，不同的是他们截然不同的处境。嘉德罗斯对上了那双同样闪烁着的金眸，不明所以的笑意丝毫不减。
同时，金色的元力悄悄爬上来双刀的间隙，“嘶。”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让他回神，他连忙发力借助冲击力拉开身位，但是已经晚了，那柄双刀在他拉开身位后就碎裂成了碎片。
“用神通棍打一场吧，不是原生的元力武装打着都是无趣。你说呢？异枝玫瑰。”
“玫瑰！”蔷薇知道这根本就不是邀约，他压根没给自己选择的机会。还好，他感受到刚才传输的元力已经通过装置成功击杀魔兽心中也能暂时松下一口气，专心应战了。
“大哥哥，刚才那一击击败了魔兽，我们逃出来了，可你还好吗……”
耳麦中传来他们已经平安的消息，蔷薇说了最后一句话：“快回村子，最后…再见…”耳麦被蔷薇并取下粉碎，了却最后念想他终于能够堵上一切地背水一战了。
“都说人只有在绝境才有元力爆发的概率，幸亏你没让我失望。”嘉德罗斯看着他周身光芒不减，召唤出元力武装——大罗神通棍。
“所以，你就用这种方法把我逼到绝境？真是恶劣。”蔷薇紧握元力武装，再次投身战斗。
“话也不能这么说，是你自己要来救那群渣渣的。况且，你总不能指望我对一个圣空星逃犯的同伙手下留情吧，哦，不对，如果他们亲眼见到你真的存在，那你恐怕也要上通缉名单了。”
“对了，玫瑰是我的代号，我的真名是嘉德罗斯。你呢？作为和我交手的对象，你不会希望我喊你异枝玫瑰吧。”
“真名吗？你喊我蔷薇就行。”虽然看似是闲聊，但是蔷薇知道对面这个家伙的力道可是未减分毫，并且速度也有一定提升。
“好，蔷薇，那么这几击，你能接下吗？”嘉德罗斯似乎只用三成元力不太尽兴，决定用五成玩玩，毕竟这是在魔兽森林，外人避而不及的地方，想来也不会有太大影响。
金色的微粒在空气中扩散，蔷薇警惕地看着四周，但能从他提升的元力中隐隐感受到这不是一个简单的招式。
很快金黄色的微粒凝聚成形似神通棍的武器，四面八方地进攻，在蔷薇挡下后又瞬间解体，重新组装，“元力的自由实体化……可恶……”嘉德罗斯在空中静静欣赏着，这场元力爆炸般的狂欢。
蔷薇一边躲避着进攻一边寻找着机会上天，但可惜，根本没有触碰玫瑰的机会。无论多块的速度都会被更快的进攻拦下，上升…坠落…爬起…上升…循环往复
人的体力终究是有限的，哪怕是元力爆发也无法克服这点，况且元力爆发太久，体内的元力冲撞着经脉哦，血液不是在沸腾而像是在燃烧般痛苦，所以只需一个微小的疲惫与破绽，这场对决就该被画上终点，蔷薇就被深深撞击在树干上。
“真可惜，蔷薇。虽然你是目前能在我这招下坚持最久的，但是依旧没能让我尽兴。”嘉德罗斯降落在地，握着神通棍走进蔷薇，与他对视。
“呵呵，我输了。那么现在，你要杀了我吗？玫瑰。”蔷薇已经没有力气了，元力武装早已消散，金色的元力也只能下了星星点点的光芒。元力爆发后的虚弱期应时而来。
“明知故问的问题。”嘉德罗斯抬起神通棍，一起一落，干净利落地解决了蔷薇身后偷袭的魔兽，周围的魔兽群在他们打架的时候就已经集结完毕，现在他们停止了元力的输出，那群魔兽开始准备坐收渔翁之利了。
“不识好歹的东西，稍微有点力量的渣渣还是渣渣。”看着身后前仆后继的魔兽，嘉德罗斯如此评价道。
蔷薇闭上眼，他真的已经累到没有力气了，耳边依旧是利物碰撞的声音，聒噪得很，令人头疼。现在别说是玫瑰，那怕是魔兽在他眼前，他恐怕也没有抬起手来的力气。
终于声音停止了，蔷薇猜也能猜到谁胜了。
“喂，蔷薇，还躺着呢。起来了，星际追捕小队见出了那么大动静，马上就会来了，如果他们见到你，父皇给他们的命令是：斩立决。”
“咳咳咳，嘉德罗斯。你不杀我？为什么？或者你可以告诉我，你们为什么要追杀我们。我想，我们应该没有做对不起你的圣空星的事。”蔷薇恢复了一些力气，不多，但够用，他靠着树看着嘉德罗斯。
“不杀你，只是因为难得遇见了让我感兴趣的事，还给了我出宫玩的机会。虽然你最后没能让我尽兴，但这些魔兽可以算作给我的补偿，况且，我不认为现在或者未来的你能对我产生什么实质性的威胁。至于为什么追杀你们，你应该知道世界上没有两个完全相同的人，如果有，那就是世界需要清除的错误。你的存在本身就违背了圣空星历代的规则触犯世界法则的禁忌。”
“换来是这样吗……我知道了……但还是……谢谢。”蔷薇似乎对这个回答并没有什么惊讶或表态，只是很平静地接受了事实，或许正是从此刻开始，一颗危险的种子在他心中深深埋下。
“对了，你有一天的时间可以逃亡，一天后父皇的追捕会继续。至于我，如果下次再见面，你只有死在我手下这一种结局。”
“知道了……”蔷薇没有再回应他，只是静静地离去。
但其实他的内心并没有他所表现的那么平静，甚至可以说是波涛澎湃，玫瑰像是耀眼的神明般无情，又如新生的灼日般令人不自觉的靠近。他们本该如同命运的平行线，但一旦相交便会陷入无数次交叠的窘境。
尽管早有预计但真正看到斗篷破碎，满身伤痕的蔷薇的时候，斯特恩承认心里很不是滋味。
“老师，我回来了。我想我们必须离开了。”除了这疲惫的一句问候外，蔷薇什么也没有说。
斯特恩没有过问什么，他一边治疗，一边设置飞船航线，通过身体数据检查已经能猜到发生了什么。
“你见过玫瑰了，但他没杀你，对吗？蔷薇。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很幸运。”斯特恩走进治疗舱的蔷薇与他对话。
“嗯，但是他说下次见面就是我的死期了。”蔷薇说出这句话时依旧没有任何的情感起伏，总是他现在平静地可怕。
“对不起，老师。你说，我是不是至今为止都做错了？”虽然是疑问句但是反而有些委屈的感觉。
“老师不怪你，但你可以和我说说蔷薇为什么这么想吗？”
“玫瑰说，我在和他交战的时候还想着救那些小孩，简直不自量力。可我……真的想救他们，玫瑰却说他们说累赘，没有我救的价值。可我真的无法舍弃，你说，这是软弱吗？”
“这样啊，原来蔷薇的心也会动摇啊。老师我啊，建议你遵从自己的内心就好，是非对错不能高下立断，一切矛盾也往往只是立场不同。对于玫瑰，那些小朋友非圣空子民又妨碍他与你的交手，因此他视为累赘无可厚非，而你呢？蔷薇，你也认为他们是限制和削弱你力量的累赘吗？你认为怜悯弱者就是软弱吗？”
“不，我当然没有，我觉得他们和我一样都有生存的价值，如果不救他们的话，心会很痛。”
“那就对了呀，蔷薇，这是人的怜悯之心。若你视他们为希望，那么自然不会再迷惘，若你视他们为无用之物，那么他们自然会局限你的脚步。”斯特恩再次送给蔷薇一个摸头杀。
“嗯。我明白了。我会遵从内心而活……不过，拥有我难以企及的力量，玫瑰的未来会是什么样呢？”
离开医疗室，斯特恩来到数据室，对蔷薇身上的元力残留进行数据分析。
“蔷薇因情感而迷茫，或许未来某一天，玫瑰你也会因情感而痛苦……”斯特恩只是盯着屏幕，淡淡地呢喃着。
………时间带走了纯真美好的年华，同样也带走了他的老师………在这漫长的孤独里，一次“偶然”，让他看到了诞生的真相（详情见番外），也让他陷入了对玫瑰的探寻之中……